夏抹空城

你们什么时候交往？【新旧双黑/太中芥敦】

原著向深井冰脑洞……

越写越愉悦是怎么回事？

横滨F4冲鸭！

这文又叫：太宰粑粑和中也麻麻操碎了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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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

夜晚的城市灯火璀璨，市中心附近的街道里，有一家散发着旖旎气息的酒吧。

中岛敦忐忑地在里面等待了一会儿，直到任务人出现把情报给了他，他才松了一口气。

自己从来就没来过酒吧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，看着年轻男女勾肩搭背轻声细语，他就觉得浑身不适应。

拿到了情报，他想着顺道去洗个脸再回家，好巧不巧，在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弯腰送走客人的，从高档包间里走出来的芥川龙之介。

他呆住了，对方显然也一愣，没想到能在这种成年人的地方碰到这个小子。

许是酒吧的空气太过缠绵悱恻，别人说话的声音都太轻了，他们都觉得在这里打架不太好。

离他几步的芥川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，不熏人，反而带着清新的果香味。

于是中岛敦难得有心情跟他点点头，算是打招呼，这是他最大程度的善意。

芥川撇过脸，露出不屑的神情，他双手插在风衣里，朝他走过去，“毛都没长齐来什么酒吧。”

他不大友善的话让中岛敦头上出了一个“＃”，不甘示弱地反击，“哦，说得你很会喝酒一样。”

芥川快步走过去，直直地看着他的脸，酒味又浓了半分，中岛敦有点想打喷嚏。

“哼，要来比一下酒量吗？”

“哎？”中岛敦对这挑衅的话很无奈，又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，“我还没喝过酒，他们说喝酒不太好。”

他乖孩子的模样弄得芥川心烦意乱，“你怎么那么天真，这样永远也突破不了的。”

“不……主要是我喝不起。”中岛敦挠挠头，这个吧台的酒价格贵得令人咋舌，一小杯酒都够他好多顿茶泡饭了。

“没见过世面。”芥川沉默了下，脑海里闪过上司摆得满满的酒柜，掏出了银行卡晃了晃，“我付钱。”

没等中岛敦再次拒绝，他走到吧台点了一瓶罗曼康帝，只见酒侍优雅地从拿出擦得发亮的高脚杯，打开木塞的红酒在杯底打了一个卷，忠实地反射起昏黄的灯光。

中岛敦一脸拘谨地坐在小圆桌附近，总感觉这个情节的展开有点奇怪，为什么他要和芥川、两个丝毫不浪漫的人在酒吧里一起碰杯？

好吧他们是来比赛的。

他看了那小半杯液体很久，心底盘算着这一口能不能抵得上两顿茶泡饭，他凑过去拿鼻子嗅了嗅，一哄而上的酒气呛得他打了个小喷嚏。

他拿手揉揉鼻尖，对面的芥川反倒有点期待他的动作，中岛敦又尴尬了，他坐立不安地扭了扭，“我不会喝酒……”

“呵。”芥川又找到了嘲笑他的机会，只见他用修长的手托起酒杯底部，微微晃了晃，液体碰撞在杯壁，把他的手衬得更加发白精致，他仰起头抿了一嘴酒，在嘴里停留了一会，才咽下去。

他喉结起伏的那瞬间，中岛敦觉得他多了几分魅力。

他也照着芥川的动作，笨拙地拿起一个杯子，用眼神瞄了瞄芥川，喝了一口。

喝的酒有点多了，他来不及含住，就像喝水一样咽下了一整口，喉咙顿时有轻微的火辣感，口腔却留着一股葡萄香。

“挺甜的。”他有点讶异，没想到没有一大股的酒精味，反倒有点好喝。

芥川龙之介不动声色地看着，抬起头饮尽了杯中酒。

中岛敦又喝了一口，用力过猛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
还没回味这一口，对面的芥川龙之介就“咚”一声让脸和桌子来个了亲密接触，中岛敦目瞪口呆，这人一下子就醉了？

他有点慌，起身拍一拍芥川龙之介的肩膀，“喂？醉了？芥川？”

芥川悠悠抬起了头，眼神不再清明，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，“来，继续喝。”

好孩子中岛敦觉得这样不太好，“你都醉了，要不就别喝了。”

芥川顿生杀气，“谁说我醉了？继续。”他挥手又让人倒了一杯酒。

中岛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，生怕不喝罗生门就会摁着自己的头往酒杯里塞，他思索再三，仰头喝尽了酒。

芥川很满意地拿起另一杯酒，艰难地把它对准了自己的嘴巴。

“你脸红了。”第一次喝酒的中岛敦不是很适应，许是对味觉有点敏感的异能体质让他有点醉，打起了酒嗝。

骨子里不想向中岛敦认输的芥川嘴上很固执，“我没有红。”

又喝下一杯葡萄酒的中岛敦嘿嘿傻笑，站起来探过身子捏了捏他的脸，“明明就有。”

看到芥川迅速冷下去的脸，中岛敦有点恢复意识，全身突然暴起冷汗，“完了完了……”难怪大人们总说喝酒误事，这不你看芥川，脸色比衣服还要黑了。

他瑟瑟发抖地抱头，准备迎接恐怖的罗生门，芥川冷冷地看了他几眼，又拿起酒喝。

咦？没打他？小老虎眼睛偷偷张开一条缝，看到芥川拿起酒杯又往他杯里倒了。

在充满威慑力的眼神下，他颤颤巍巍拿起杯子，透过晃动的液体感觉灯光变得模糊不清了，果酒香阵阵弥漫。

芥川龙之介拿过杯子，往他的杯口上碰了碰，“哐当”清脆的声响。

“嗝……这是喝酒的礼仪。”他这么说。

酒精的作用越来越强，中岛敦看芥川也没那么可恶了，这酒喝下去不醉，后劲倒是来了，中岛敦舔舔嘴，似乎还没喝够。

两个人说是在比赛不如说是在赌气，谁也不服输，你喝一杯我就喝一杯，偶尔谁主动就碰个杯，后来杯子里的酒越装越多，中岛敦都打起了酒嗝。

他喝完第八杯红酒，有点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，眼前都是芥川的黑色，“喂，港口黑手党工资挺高的吧。”

“嗯？你说什么……也还行，就是工作比较危险。”芥川也喝了第八杯，眼前开始转圈圈，但还是听清楚了问题。

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找着话题聊，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和谐。

然而好景不长，中岛敦醉醺醺地说：“我真是羡慕你啊。”

“羡慕？”迷糊中芥川的火线被点燃了一下，“你身在幸福中，有什么资格羡慕我。”

“我哪里幸福了。”他摇摇头，“孤儿院的经历太苦了，你要去经历下吗？”

“那你试过贫民窟日复一日没饭吃的日子吗？什么也没有，看不见天空。”

“这算什么，我还试过三天没吃饭几乎要饿死呢。”中岛敦酒劲上来，难得勇敢地和芥川拌嘴。

“切，我有一次五天没吃过饭。”芥川也仿佛被影响了，一股脑地说出自己的悲惨故事。

“说到底还是我比较惨。”中岛敦不由分说下了个结论。

芥川一拍桌子，吓得他一个激灵，“人虎，你果然让我很生气。”

而小老虎胆子大了，也不顾形象站起来嚷嚷，“我也是，看到你的脸就火大。”

罗生门！月下兽！

蓝黑的异能交织，可怜的桌子被劈成两半，红酒杯粉身碎骨，隔壁的桌子也没能从冲击波下保全自己，纷纷倒地。

酒吧里的人吓得四处逃窜，只有服务员还在劝，“先生请冷静下。”

中岛敦亮出爪子，“亏我以为你变了一点。”

芥川伸出一截罗生门，“你的善良让我恶心。”

于是他们又扭打在一起，因为喝了酒，打击的精准度也下降了，一个爪子和一段罗生门就在空中碰撞。

他们打了一会儿，中岛敦一个晕乎就往地上栽，芥川出于合作时的本能反应把他拉了起来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，脸上泛红。

酒吧已经一片狼藉。

 

02.

太宰治打了个哈欠，满脸不耐烦地走着，刚才国木田给他打了个电话，耳朵都要聋了。

他顺着地址一路摸索，“就是这里吧。”

紧接着街道口传来呼啸的机车发动机声音，一辆摩托车就在他面前转了个弯，带着长长的尾气停留在他面前。

“哎呀，这不是小矮子嘛~”看清车上那个身影后，他心情来了个急转弯。

“真是倒霉。”脱下头盔的中原中也一脸鄙夷，他甩了甩头发，“怎的？不自杀跑来酒吧了？”

“中也才是~你那一柜子的酒哪个不比里面的好？非得跑来这个地方。”

“啊！？”中原中也走过去，仰头怒视他，“我这是有紧急的事情。”

他们一边吵一边进入自动打开的玻璃门，看到里面的景象后立刻噤声。

一黑一白，一只中岛敦一只芥川，分别坐在地板的两边互瞪，四周都是碎裂的酒杯和玻璃灯，一看就是耍酒疯带来的后果。

中原中也一把抓住想开溜的太宰治，“喂，这怎么回事？那是你们的人吧。”

“啊~！那个……我不认识！”太宰治很果断地抛弃了同社情谊。

中也用锐利的眼光瞪着他，难得太宰治气势弱了，“敦君一向很乖不喝酒的！”

“你们好。”酒吧老板抹着汗走出来，“你们一位是上司一位是工作联系人吧？你们的朋友醉酒了，是我们的服务员打的电话。”

中原中也点点头，指了指芥川，“我的下属。”

冤有头债有主，老板迅速掏出了一张单据：这是我们初步估算的金额，请您过目一下。

橘发少年指了指太宰治，“那个绷带混蛋也有份，记得给他看一下。”

“话说回来……”太宰治一边扶住后脑勺一边往里面走，踢了不少玻璃碎片，“你们真的无时不刻在打架。”况且芥川疯起来也挺可怕的。

“啊……太宰先生。”晕乎乎的小老虎站起来，又有点害怕地往里面缩了缩。

“呐，敦君，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，你为什么在斗酒？”太宰治蹲下来，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他释放冷气。

软乎乎的中岛敦不解地眨了眨眸子，显得有点可爱，他没挺清楚被问了什么，“太宰先生，酒还挺好喝的。”

那一边惹了事的芥川努力站起来，身体还在摇摇晃晃，罗生门自动支撑身子，“中也先生，抱歉，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“还好。”中原中也本身对芥川也挺欣赏，只要他没对组织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就算罢，“刚好任务结束，顺路。”

“所以你是怎么跟七十亿打起来的？”他好奇地询问，但又带了点责问的意味。

那边中岛敦已经站不稳，太宰治费力把他扯了起来，芥川看到他们这模样，仿佛过被丢弃地孩子一样，转头露出失落的神情。

“算了。”很少见芥川这么丢人的样子，这也算是意外地收获吧，“等你酒醒了再向我报告，走得动吗？”

芥川点了点头，又摇了摇头，中原中也见状走过去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。

“所以你才比较幸福啊，人虎，你有太宰先生的宠爱。”哪怕步伐不稳，芥川还不忘刚才比惨的竞争。

“哈！？”中岛敦飘似地走过去，戳戳他的胸口，指着中原中也，“你的上司不也来接你了吗！他对你挺重视的吧。”

中原中也颇无奈地看着后辈们又互相仇视，给了太宰治一个眼神：你倒是阻止下啊。

太宰治耸耸肩，“老毛病，没辙。”

芥川停顿了一下，应该是想中原中也对他的确挺好的，但找到了突破点，“嗝，他经常扣我工资，还不给我休假。”

中原中也一个酿跄，没想到芥川对他还有点意见，自己有这么委屈他？太宰治兴致勃勃地凑到他耳边，“你们港口黑手党待遇怎么一年不如一年了？我以前苛待芥川，你也这样？”

中原中也放下芥川，一个腿部横扫，“老子可比你爱护下属得多。再说你那破组织有什么钱？”

“就是因为没钱，所以今天的帐拜托中也负责啦~”

这边双黑剑拔弩张，那边后辈继续在吵，“你这算什么啊，我还经常被太宰先生忽悠帮他写报告，还要帮他收拾手尾。”

小老虎抖落上司不肯认真工作，中原中也一个斜眼，“你们侦探社作风可真散漫。”

“这可难说，你们的组织还不是特别多漏洞，叛徒都出几个了。”

芥川脸又红了几分，“能帮太宰先生干活那是你的荣幸。”

中岛敦有点脑壳疼，“难道要阻止他各种各样的自杀也是干活吗？”

芥川十分诚恳、迷弟地说，“哪怕要捞太宰先生，在下也在所不辞。”

“那是因为你能用罗生门！你作弊！”中岛敦很委屈。

“为太宰先生工作怎么能用他的异能！那是对他的不尊重。”芥川据理力争。

避免事态恶化，太宰治默默发动了人间失格，喝了酒又用了异能、吵了架的后辈们一个恍惚，终于安静下来。

中岛敦的眼皮开始上下打架，差点认不全人了，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，扯着嗓子对离开的芥川喊，“喂，是我比较喜欢你吧。”

站在门口的想醒酒的芥川被风一吹，脑内翻江倒海，转过头也跟着吼了一句，“放屁，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。”

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双双石化，同时怀疑自己有幻听，他们似乎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？

“你家的罗生门把我家的月下兽拱了？”太宰治如是问。

“滚，罗生门以前也是你家的。肯定是因为他值70亿芥川才看上的。”

“中也，组合已经被打败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们面面相觑，终于发现了默契和共通点：先别管这件事，把人捡走，各回各组织，各找各首领。

 

03.

第二天中岛敦起来的时候，揉着剧痛的脑袋，走路还有点摇晃，他在床上努力地、思索了半天昨天做了什么，模糊的片段不断闪现。

他想起了最重要的一点：自己说了太宰先生的坏话。

啊啊啊啊死定了……他倒吸一口冷气，他还能在侦探社混下去吗。

上班的时候他满心惶恐地打开门，太宰治支着脚在哼歌，对着他很友好地笑，“敦君，昨天你可是让我跑了一趟呢。”

“对不起！！”中岛敦一个劲地道歉，看着太宰治掰着指头数，“喝酒、打架、破坏酒吧、还说我……自杀来着？”

是杀气啊……中岛敦一抖，内心泪流成河。

“这些都算了，毕竟账算在了港黑那边，敦君啊……我有一个很关心的事。”

“哎？什么？”

 

另一边，芥川还算待遇好，有下属给他醒酒药，他酒量虽然很弱，但对昨天的事记得比较清楚——包括说了几句上司的事也是。

他在办公室门前少见地起了退缩之情，推门进去后中原中也正在看文件。

“哦，芥川啊。”他翻过一页纸，芥川则很主动地抱着认错的态度，走过去递交了昨天的报告书。

“行了行了，反正破坏酒吧的钱我已经扣了。”中原中也大手一挥，看在他是得力下属、态度又好的份上不计较，又补充，“明知自己酒量不好还去找人虎比拼。下次多跟我锻炼锻炼酒力，还有我不是故意扣你工资的，只是你任务总是会破坏东西，要收敛下。”

芥川听话低头，“是。”

“休假的话。”中原中也叹口气，“你知道的，最近组织比较缺人，你又比较能干，这是我们对你的认可。”

芥川立刻站好，“在下明白。”

中原中也停了笔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，“我真没想到你对太宰这么执着啊。”

这一句惊得芥川一连串地咳嗽起来，说来惭愧，被那只老虎激怒了下就口不择言了，完全是酒精作祟。

“算了算了，那条青花鱼是有这个能力。”他的拷问终于快到尽头了，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
 

双黑同时对眼前的后辈抛出一句话

——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啊？

 

Fin